说完之后,邓禹才又斜斜看了刘邦一眼:“我若是你,此时就该去请教那位武安王,他那里有何处需用得上你刘邦。”
刘邦心神一凛,而后恍然大悟。心想嬴冲要取他性命,只怕易如反掌,这次只狠狠揍了他一次就算了事,必定是因他刘邦的性命,还有用处。
当下他便感激万分的,朝着邓禹深深一礼。后者却懒得理会,直接拂袖扬长离去。
待邓禹远走之后,刘邦才起身叹道:“果如传言,岳麓麟首是位外冷内热之人。”
随后他又问刘基:“族弟莫非是真欲离开大楚?难道是要回吴国不成?”
刘基却只是淡笑了笑,朝着刘邦与萧何二人一抱拳后,也同样远离。他选择的方向,与邓禹完全相反,可才走出百丈,就被一个突兀出现的身影拦住。
刘基心念间早有感应,此时倒未有失望之色,只是好奇:“杨同学特意在此等候,可是有事?”
对面那位,赫然正是杨炎,他先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刘基与他并肩而行,才微笑开口:“刘同学,可是欲投武安郡王?”
这句道出,刘基的气息悠冷,目中亦隐蕴杀机。杨炎却是处之泰然,视如未见:“刘兄放心!今日之言只你知我知,但凡旁人能从吾口中得知半句,就叫我杨炎不得好死。顺便再说一句,杨炎近日在书院史馆中,查看大秦十五年来变法史料。偶尔见得刘兄,也在查看秦地的地理山河,且对有关于那位武安郡王的大秦邸报,尤其在意。之后又知,刘兄那日去听王夫之讲学之后,又与一身份不明的士子,密谈了半日光景。”
刘基紧绷的肩膀,这才松懈了下来。眼中的杀意,也转为苦笑之色。心中暗暗警醒,原来自己,是在这地方漏了破绽么?还真大意了——
“确有此意,不过眼下还不是时机。”
刘伯温语气依旧冰冷:“那么杨兄特意问我此事,又有何用意?”
话说到一半,他就已隐有所悟,唇角微挑:“杨兄可是想问,那位武安王殿下,是如何使我刘基折服可对?”
“正是!”
杨炎躬身一礼,神色端庄肃穆:“还请刘兄,不吝相告!”
刘基连忙避开:“何需如此?我说便是。当时殿下与我,说的正是王夫之的民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