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个人的品德无关,亦无关信义。
他办事素少犹豫,既然韩信答应了下来,就立时起身,将韩信带到了孙望的居处。
后者诧异无比,不过当孙望依着嬴冲之意,考较了韩信几句兵法,又问答了几次之后,立时大喜过望。
此时尉缭子也在,在孙望考较之后,亦同样是惊异之至。虽只寥寥几句,他却亦能看出这位,在兵法上的天赋,确实是罕世少有。
“孙师若欲教他兵法,不如先从兵棋开始如何?”
嬴冲笑着建议:“韩信的兵棋虽有基础,可因未曾学过真正用兵之法,应敌时难免错失,还请孙师在这月内,教会他真正的演兵之术。如能学有所成,或许一个月后,我可用得上韩师弟。”
孙望有些不解,却并未深究。既是嬴冲所求,他自没有拒绝的道理。
倒是旁边的尉缭子若有所悟,想及到嬴冲昨日与某人的冲突,眼现深意。而嬴冲在离去之前,又刻意将一份棋谱,塞给了韩信,这才告辞离去。
出了院门,郭嘉就又笑问:“主公将韩信引于孙师膝下,可是为防备项羽?”
“防备项羽?”
跟在一旁的嬴福不甚明白,不解地问道:“防备他做什么?昨天不是拒绝了?”
昨日被殿下那么一通羞辱之后,那位项羽但凡还要些脸面,就不会再主动衅战了吧?
“我如是那位,便会想办法,从孙师处着手。”
郭嘉淡笑着解释:“主公可以视兵棋为小道,一句不屑为之,就可以堵住众人之口舌。可如为维护孙师之名誉,却不能不下场与之一战。”
嬴月儿闻言,顿时是微一扬眉,目透警惕之色。心想以那位项霸王的性子,应当不会做出这种事。可别人就不一定了——
这书院中,想看父王与项羽二虎相残的,应该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