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荀攸说到此处,面色怅然:“若我生在秦国,倒不妨去那武安王府一试。可荀某,毕竟是韩人。”
张良闻言,亦是哑然无语。他自信包括他在内的颍川八龙,都是惊才绝艳之辈,无论于任何时代,都是最出类拔萃者。文可兴邦,武可安国,都能当国士之称。
可是大韩,却是当今七雄中,最弱的一国。且位居七国之腹心,四面皆敌。此等境遇,哪怕他们几人真有着盖世之才,亦难施展抱负。
同一时间,人群之内的东侧,一位容颜俊朗的贵胄公子,也同样在瞧着嬴冲离去的方向。
“这就是武安王啊,确是位有趣的人。”
“不过如此而已!”
在这位公子身后,另有一位十四岁,同样衣饰华丽的少年,此时满脸的讥诮:“说什么兵棋小道,技艺生疏,我看他是怕了吧?”
“三弟不可如此说!”
那贵胄公子笑了起来,不以为然道:“他说的也不算错,兵棋确为小道,难定沙场胜负。此前这位,也确实荒废了数年之久。扬长避短,才是兵法中的上善之道。且如今同辈人之中,也只有这位,早早就登凌绝顶,立下不世功勋,怎可小视!”
“二哥你总有道理!可我就觉得,那家伙只是运气好而已。给本公子同样的机会,自信不会逊色于他!其实相较于这个武安王,我倒是更喜欢那项羽,性情直爽,不似他那般阴险。”
少年轻哼着说完,就又神情不耐的转身就走:“热闹已看完,该走了吧?”
贵胄公子摇了摇头,最后又看了眼嬴冲的背影,这才转身离去。
而此时这里的人群,虽已纷纷四散,却仍是议论不绝,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大失所望,或是语含鄙薄,褒贬不一。
其中还有一位满脸痞气的少年,正手托着下巴,现出了凝思之色。心想这可麻烦了啊,那位武安王殿下,居然是这样的性子,那就很难以算计让他下场,与那位比试了。
而此时在他身后,一位姿态闲雅,眉清目秀的男子,发出了一声轻笑:“还在想你那县令职?看刚才就知道了,那嬴冲,可非是易与之辈。”
“这点我也知道,不过我这里虽没办法,却可向别人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