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是一剑,砍向了嬴归燕的身后,把那前师节度使李守节的人头,亦一并斩落!
当这两颗六阳魁首滚落在地,骨碌碌的转动,整个大堂之中,顿时是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角落处,郭嘉的唇角微挑,心想真不愧是殿下!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粗暴简单到了极致。
这手段无疑可以用‘残暴’二字形容,可也是见效最快之法。今日之后,整个神策军,都将威伏在嬴冲的脚下,不敢不从。
“殿下——”
嬴道全话音未尽,剩下的言语,都被堵在了嘴里。
嬴冲懒得理会,将惊鸿剑又收回到了鞘中:“嬴归燕此人骄狂自大,目无法纪!本王聚将,竟三鼓而不至;仗恃武力,抗拒军命;之后又狡言相辩,故而本王斩之!另有前师镇守使李守节,罪责与嬴归燕等同,更杀伤本王御卫,今日一并斩首!”
嬴道全嘴唇嗫动,语气艰难道:“今日殿下之举,乃是不教而诛!”
“我大秦自有军法,何需本王教之?嬴道全,你是心有不满么?”
嬴冲冷哂,他就是想要趁着这机会,将这嬴归燕干脆利落的斩了,免得日后麻烦。
在这个时节,又岂会心慈手软?斩杀此人之后的那些许麻烦,还不值得他忌惮。
“不敢!”嬴道全的额头上,又有一层油汗冒出。终究还是不敢出言硬顶这位手段凶残,完全不讲道理的武安郡王。
他原本想提醒嬴冲,嬴归燕在左军的旧部,可能会不满生乱。一旦兵变,扰动咸阳,嬴冲本人,怕亦是吃罪不起。
可这时却也不愿再提,心想这个家伙,让他吃吃苦头也好。
“不敢的话,就给本王闭嘴。”
嬴冲一声轻哼,目光又扫向了那左军的一众镇守使与镇将:“尔等虽是奉嬴归燕之命,却不知上下有序之理。按我大秦军令,本王罚汝等军杖二十,枷号狱中五十日,可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