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
叶凌空的瞳孔收缩,几乎凝成了针状。他没想到祖父对嬴冲那厮的评价,会是如此之高。
“是否办得到且不论,可既然已结下了这一门好亲——”
叶元朗发出了一声朗笑:“我叶家总不能要往外推吧?”
……
嬴冲回府的时候,是与通政使裴让之同车而行。而叶凌雪,则暂与她的大姐叶凌梦同坐一车。
因武威郡王府门口的那场‘变故’,裴让之正神情略含探究的,仔细看着嬴冲。
嬴冲本人则是淡定自若,毫不觉不适,反是笑意盈盈:“裴大纳言此番特意寻本王密谈,可是欲为令公子求情?”
“愚纯之人,老夫暂无意让他重归朝堂。能得殿下怜悯,将他放过,就已心慰了。”
裴让之摇了摇头:“老夫此来,只是受裴相之托,为他带一句话。问你何苦决绝至此?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坐下来谈。”
“决绝?儒门先兵后礼,本王可是记忆尤深。”
嬴冲失笑:“本王月前那般折辱,裴相居然仍能忍耐,居然如此高看本王。”
裴让之神情淡然:“殿下你,确值得裴相如此。”
此时安国嬴氏手中,数十万边军禁军。还有北地冀宛二州,那些经历过战事的精锐,正是天圣帝,最倚重的支柱之一。
砍断这条臂膀,就等如是釜底抽薪。
否则有这百万大军震慑,谁都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