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雪哑然失笑,心想这位的戾气,可真够重的,一股子愤世嫉俗的味道。
这是怨恨解县之民,轻信了武阳嬴氏的那些谣言,忘了他们父母恩德吧?
此事她劝说无用,也没必要去劝。叶凌雪深知自家夫君的本性,可是与他嘴里的话,截然相反。
感觉一身元气渐复,她于是便又拱了拱身子,整个人几乎就趴在了嬴冲的身上。
然后她一边用葱白的手指,在嬴冲的嘴唇上轻抹着,一边眼神迷离,语声呢喃的勾引:“夫君!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别的——”
说来使人羞惭,她如今对那样的事,也是食髓知味了。
而嬴冲感受着叶凌雪娇躯的热度,双眼也不禁危险的眯起。眸光深处,则已欲火狂燃。
他的妻子可以在众人面前端庄高雅,落落大方,做一个完美无缺的豪门主母;可也能在他的面前,像个小妖精似的,勾人心魄。
这也是他最喜欢的一点,二人间的相处,也不似那些世族夫妻般呆板无趣,反而是琴瑟相合。
——兰质蕙心,七窍玲珑,知情识趣,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没怎么犹豫,嬴冲就直接翻身将叶凌雪压在了身下,引得凌雪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声。
……
在解县封地,嬴冲又呆了足足半个月时间,这才继续南下,踏上了返回咸阳的路途。
主因是家务,许多事需他亲自出面。而除了自家十八万顷田地的安排,佃农的雇佣等等之外,还有那些关东遗民,也需他劳心。
这些人被他安排在冀宛二州,总不能就此撒手不理了。农具与房屋,甚至耕牛这些东西,虽不用他来提供,可却需武安王府出面与官府协调。
尤其是冬小麦的种子,如今只有武安王府一家才能大量的提供。且种植之法,也需嬴冲遣人去一一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