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没这底气!”
嬴冲闻言也笑,眼中闪过了一抹傲然:“诚如李将军之言,要攻打炉石堡,他们的兵力,还远不够!”
也就在他话落之时,城楼中诸人,就望见那对面,又有了动静。
“来了!”
嬴宣娘面露喜色:“又是那位柯离——”
——不用她提醒,王承恩就看到了十四里外,那匈奴王旗再次出现。而位于旗帜前方的那人,正是之前的那位匈奴使者。
一刻钟之后,嬴冲在设于城中的中军帐内,再次面见匈奴的左丞相柯离。
相较于前次见面,这柯离又更多了几分恭谨。他也不再废话,一见面就开门见山:“我家单于有言,称臣不可,我匈奴愿奉大秦为兄。由长生天见证,我家大单于将以灵台起誓,匈奴人在安国公有生之年内,秦匈二国两不相犯。朔方郡亦可割让,却需大秦出钱赎买,另开榷场二处,不禁盐茶铁器交易。此外和议期间,国公大人需得容我匈奴牧民,在楞河放牧——”
后面的内容,嬴冲并没再听下去。而是目光闪动,看向了王承恩。
他其实并无权主持和议,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要上禀天圣帝,让那政事堂与枢密院来决断。之后的讨价还价,也该是咸阳城内,那些部阁大佬们的责任。身为秦军主帅,他只需逼迫匈奴人低头,就已尽到了责任。
嬴冲只好奇,那位匈奴单于,为何要将这两不相犯的时间,定为他的有生之年?
莫非那位草原雄主,也以为自己只能再活个四五年?若真是如此,那么他会让这位单于很失望的。
……
咸阳宫中,光武侯李亿先正在一位宦者的引领下,往御书房行去。
他知这次陛下召见,是所为何事。定然是为此时阴山之南,那场战局的胜负无疑。
自从那位少年国公以先斩后奏的方式,率六十万秦军悍然北上。整个咸阳城内,朝野上下,都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