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一声哂笑,而后好奇的问:“如今局面如何?裴宏志有何反应?”
“谢灵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朝中诸多部阁大佬,都已乱了阵脚。”
魏征说话时,神情渐显凝重:“不过看来那位裴相,依然是声势浩大,挥手之间,有近半朝臣附从,可谓是只手遮天。陛下他想要得逞心意,怕是还有一场较量。”
“法儒二家联手,自是声势浩大。只怕陛下他,亦是心惊骇然吧?”
郭嘉一声嗤笑,面现嘲讽之色:“这些世家派阀,在这个时候,已不在乎学术之争了。”
以往秦廷,都是法儒二家争权。可自从十年前,王安石任职尚书左仆射开始,这两方的世阀豪门,就渐渐有了合流之势。
终究是天圣帝的改革与提拔寒门士子之举,影响到了这些人的根基。如今的朝局,已是天子与朝臣之争,是寒门对世族的反抗。
“不过我料今日之后,陛下他定会想办法分化拉拢,最多月内就会定下此事。那些人看似声势庞大,可终究非是一体同心,还是有破绽可寻的。”
摇着头,郭嘉兴趣缺缺:“且这王安石是否回国,已与我等无关。”
他只需将这引子,抛出去就可。无论王安石是否归国,这朝中都已没可能在近期之内,举行廷推。
裴宏志等人只会全力阻挠王安石的回归,满朝上下都不会再有人,去在乎安国府嬴氏。
拿那位安石公与嬴冲比的话,前者是一座高耸如云的山峰,而后者则是一块规模稍大点的石头。
前者砸入海内,可掀起滔天大浪,后者则只会是‘咚’的一声,最多激起些许水花。
可能这比喻有些夸张失衡了,然而如让裴宏志选择的话,却定然会将那位安石公,当成真正大敌。
如此一来,这场朝争,他已不负嬴冲所托。可接下来,嬴冲交代下来的另一件事,却让他颇为头疼。
要在益封之时,索要聂县为封地么?可这件事,真把他给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