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那位左谷蠡王,依然大权在握,是军心所向。
嬴冲却唇角微挑,嬴宣娘只说是下午,而非是说‘此战’,自然是意有所指。
呼韩邪将本部三万众置于后方,分明是有所保留。而老上贤王的旧部,亦分明有着防范之心。
尽管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大问题,可只从那蛛丝马迹,就可看出匈奴军中,还是有着微妙的不谐。
这些矛盾,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会爆发出来。
只是他们这边,也同样情况不佳。冀宛义军那五个暂编师,在初战之前就已有了不稳之兆,其中很多将领,都与百里家有过接触。这使嬴宣娘不得不将折克行的第四暂编师,以及曹珣的第八暂编师,置于后方。
一方面是把这四万精锐,当成手中的预备队使用,一方面则是为督战,防范可能的变故。
尽管之前,王承恩已经向他们拍了胸脯保证,可他们仍难放心。
摇了摇头,嬴冲随即又看了眼天色:“怕是还要多准备些火把。”
如今已经过了午时,而这一场大战,只怕到明日清晨都难以了结。
……
就在嬴冲几人回撤的时候,对面的匈奴军中,也有着几人,正用千里镜看着嬴氏姐弟的背影。
“那就是大秦的安国公嬴冲?”
左谷蠡王须卜把千里镜放大到极致,神情专注的看着那嬴冲。
尽管已经交过一次手,可他却是第一次,对嬴冲这个人感兴趣,那是首个让他尝到败绩之人,也是第一个让他痛到铭心刻骨的家伙。
“怎么看起来,他身边那个女子,倒更似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