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宴席开始,叶元朗动筷之时,却忽然又神情怅然的看着北面:“可惜,凌雪与冲儿二人都不在,凌武凌德二人,亦在冲儿他麾下效力。让这场家宴失色不少。嗯,也不知那冀州战局,如今怎样了?”
叶宏志微觉不悦,这可是他长子叶凌空的庆生宴,父亲怎就偏要提起这扫兴之事?
不过既然叶元朗动问,叶宏志也凝声答道:“孩儿听说那匈奴大军,已距离河阳不远,不日就可全军南下。这两月以来,冲儿他虽数战全胜,可这一次他一意要与匈奴野地浪战,过于孟浪。孩儿与一众同僚,都不甚看好。”
“不看好?这是难免之事。”
叶元朗并不意外,微微颔首:“我听说你近日,与政事堂谢灵常有联系?”
叶宏志更觉不解,心想父王为何定在这大庭广众下说这些?不过此刻被叶元朗逼视,他也神情坦然,一五一十的答着:“是!孩儿以为,一旦冲儿兵败,聚军北上势在必行。谢相公他欲推武都军节度使檀节为帅,领军北进,寻孩儿我商量了几次。”
“只有这些而已?不止吧?给孤如实道来!”
那语气不轻不重,却毫无商量的余地,这使叶宏志的神色有些难堪:“谢相公应了宏志一些事情,出征之后,至少十个四品武官位。除此之外,还有,还有德诏。数月之后,德诏他可以复职翰林院侍读。”
裴德诏正坐于偏席,闻言之后不禁大喜过望,起身谢道:“多谢岳父!德诏感激不尽!”
他才因家中活动,罢官免职后被放出了出来,正觉意气消沉。可此时此刻,裴德诏的一身郁气,都瞬间消失无踪。
旁边的叶凌梦,亦是喜不自胜,夫君他能这么快就得已复官,真是莫大惊喜。
“官复原职?镜花水月。”
叶元朗闻言却一声笑,转过头对次子叶宏博道:“你近日做的不错,吏部的差事井井有条,兵部那边也未疏忽。运往北境的军械,都是尽善尽美,未出差池。”
叶宏博眉头一轩:“儿毕竟在兵部经营四载之久!虽有人意图叵测,却难瞒过宏博法眼。”
他却觉意外,以往无论他叶宏博把事情做得再好,父王他都不会在众人面前称赞他,可今日却是例外——
是只因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