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雪虽是这么想的,可当她扫向外面那上千艘货船时,也不禁一阵头皮发麻。
心想夫君他,可真有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气概。被这数十万人盯视,却能夷然不惧,挥洒自若。
只这份气魄,就能将她以前认识的所有少年英杰,都全数比下去。
果然如其所言,这件事除了他之外,别人没可能办到。此间也只有夫君他亲自坐镇,才能镇压得住。
“可奴婢觉得,这样还是不太好。”
幽香犹犹豫豫的说着,面色苍白:“有些过了,以前我们叶家,可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想到那通道处,上千具浮尸,她胸内就一阵翻滚不休,恶心欲吐。
相较于嬴冲,叶家的手段要温和的多。叶阀势力横跨南方古叶两河,也从过路的商贩手中抽水,收取例钱。可却从未使用过这种激烈手段,只是不许势力范围内的郡县,与那些不守规矩的商人交易,也不允其停靠。
久而久之,自然无人敢违逆叶阀的规矩。
“你不懂!”
叶凌雪叹了口气,然后手指敲了敲幽香的头:“都跟你说过了,以后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其实哪怕是双河叶阀,也不过是面上光鲜。暗地里,也没少做那些龌蹉之事,手段比之嬴冲还要血腥,只是更隐蔽而已。
据她所知,那古河叶河之中,至少有三家水匪,数十头天位水妖,在暗中听从叶阀之命。
且如今的情势不同,嬴冲能采用的手段,极其有限。换在武阳嬴氏衰亡之后,嬴冲多半会使用更温和的做法。可如今安国府急需钱财,又哪里有时间与这些商家磨叽扯皮?
何况嬴冲之举,也有打击武阳嬴氏威望,逼迫嬴弃疾的用意。安国府在河道中设卡收费,嬴氏却无可奈何。这必定会使武阳嬴氏声望大跌,甚至直接影响朝中形势。
此时的武阳嬴,既然连阳江河道都已护不住,那么这一族,还能剩下多少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