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须臾之后,她就见嬴冲的神情越来越显凝重,面色肃然。虽无什么忧色,可那眼里的杀机,却越来越是浓郁。
“可是封地那边出了变故?”
叶凌雪有些惊疑,心知此时,唯一能使嬴冲忧心之事,就是封地解县了。
因婚事之故,嬴冲不得不留在咸阳陪她。为此延误了二十余天,在京中迎来送往,应付嬴叶两家的那些亲戚朋友。
原本的安国府,对武阳已有虎吞之势。可就因这一耽误,等于是将自身最薄弱的肚腹,暴露在武阳嬴氏的刀锋之下。
“一点小麻烦,不出所料。”
嬴冲冷笑,浑不在意:“只是某个老东西,再忍耐不住了而已。”
就如他的预料,嬴弃疾还是准备对他封地出手了。
选择这个时候动手,应当是与今日清江这一战有关,此间距离解县只有两千里之遥,那个老头若然有心,这个时候,也该知道消息了。
这一战中,他嬴冲几以独力埋葬百里氏众多天位,重创白王府。有这样的战绩,他此时再北上,赫然已有泰山压顶之势。嬴弃疾若还能坐得住,那才奇怪——
那武阳嬴氏一族,岂敢再安坐等到他回归解县之时?
将手中信笺粉碎,嬴冲再抬起头时,却见叶凌雪依旧未曾释怀,不由哑然失笑:“担心什么?那边我早有安排。”
嬴弃疾那个老东西,若真以为他的封地那么容易对付,这次必定会崩掉老牙。
有郭嘉许褚,还有他的义兄义姐在,武阳嬴氏想要对解县下手,谈何容易?
何况还有秦山剑派——所谓的秦山,就在元州境内,距离解县不过千里。而叶云紫早在十五日之前,就已携着他拿出的五十万金的欠条,前往解县。
他不愁那秦山叶秋不出手,一来是本钱下的十足,五十万金,只为请秦山剑护持他封地解县一年。虽说是欠账,可若他真拿不出这笔钱的话,以他名下的田产,足可支付这笔佣金了;二来叶秋的女儿都已入了他门下,那位秦山之主还能怎样?
即便那叶秋还不情愿,那么今日清江这一战的结果,也足可使秦山剑派上下仔细考量得罪他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