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七八百万金,其实也不算少了。很少人能有这样的理智,拒绝如此重金。
也由此可知,这位少年国公的心志,是何等的坚定。
思及此处,李东垣不禁一叹,心忖这果然是个难缠的小家伙,不可小觑。
“为何拒绝?那百里长息已很有诚意了。”
“嗯,伯父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实话怎说,假话又怎说?”
“实话是这场大灾动摇我大秦国本,一千六百万金比不得陛下圣眷,假话则是本公忧国忧民,怜那北方五州百姓生灵涂炭。我如此说,伯父可觉满意?”
李东垣闻言不禁大笑,心想这小家伙也不知是在闹什么别扭,语不对心。这两者,其实应是兼而有之吧?
他知一个月多前,嬴冲就已上奏给天圣帝,请朝廷注意北方水灾。又是十几日前,这位往北方各大善堂义庄,捐金三十余万。
前者使嬴冲失去大赚数千万金的机会,而后者则是安国府从本就不宽裕的银钱中挤出来。
可今日他若直接问了,这小家伙必定会嘴硬说不忍见国势沉沦之类的。
“不得不说,小侄你的性情,还真像是你父母。记得你小时候,别人都说贤侄你是小菩萨般的人儿。如今长大之后,看来也没变多少。”
嬴冲不由蹙眉,他最不耐的,便是听别人说这个。
三百丈外的雅室之内,叶凌武与叶凌德则是面面相觑,一连的迷糊。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这样讨价还价的?”
叶凌武眼神茫然不解,却感觉自家妹夫真的很威风,言谈之间,就可决断几个五六品官员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