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冲很期待,这次见面之后,嬴定到底会跟他说些什么?
也就在嬴冲一行人,终于回到咸阳城内之时,王籍在他马车中笑问卫菱纱;“这嬴冲你也看过了,感觉怎样?”
“一般般,才见面不到半刻时间,都没跟他说上话,能有什么感觉?”
卫菱纱先一声嗤笑,然后又若有所思道:“只觉这个家伙,似乎很是骄狂。”
那家伙全程都是高傲骄横,一副很瞧不起王籍的模样,不屑理会似的。就像似书院里那些有一点成绩,就鼻子翘到天上去的学童。
很难让人相信,就是这位在朝堂争斗中,打败了她的夫君王籍。
“骄狂?你若这般以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骄横自满这种事情,可以出现在任何人身上,可独独我师弟他绝不会有。这家伙做出那副模样,应是另有目的,我猜他大约是想赶我尽快走人。”
王籍替嬴冲解释了几句,就若有所思地笑道:“很有意思,菱纱你方才没发觉么?他身上的沉香,似有些浓了,似乎还特地请了玄修在他身上使用道法,只为欺瞒你我的神念感应。”
“这么说来,还真的是。”
卫菱纱回思了片刻,也微微颔首道:“那沉香确实是浓了些,男人身上很少见,也有些道法痕迹在。夫君你的意思,是说他在刻意掩饰什么?”
更使她惊奇的是,她夫君王籍对那嬴冲,居然是这样的了解。
“除了这以外,再无其他的可能,那必是嬴冲不欲本公知道的事情。”
王籍浑然不觉,似笑非笑:“可惜了,我是等到离开之后,才反应过来,否则——”
否则此刻,他说不定就能窥破嬴冲的一个秘密,且多半是与这次的鼓风山大战有关。
他此时几乎就想调转马车,再去看看那家伙的究竟了。不过却知嬴冲这一次,必定不会再见自己,也追不上了。准备婚事,给了他最佳的借口,可以避在府中不见。
至于明日婚礼之刻,那位新郎官,只怕也已将所有的痕迹,都全数消除,无需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