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黑市对李倾城的顾忌,也更胜过他这位安国公。
“真是头疼呢——”
嬴冲揉了揉额心,最后也不顾自身的伤势,从座榻之上起身坐直:“帮我将郭先生请来,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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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郭嘉闻讯到来的时候,九月几人都避让到了车外。九月倒不是刻意避嫌,而是这位曾经的女战神,对这些勾心斗角之事,感觉无聊厌烦而已。她的生前,已经经历太多。
至于嬴月儿,理由也是同样,她现在更在意的,其实是嬴冲的伤势。吴不悔说要给嬴冲炼制几枚伤丹,可以使他恢复伤势,也不知现在炼得怎样了。她打算先去看看究竟,看自己能否帮得上忙。
嬴小小倒是有些好奇,有心再打听个八卦,却被嬴月儿强拉了出来。这小家伙口风倒也还算紧的,可有时候说话不经脑袋,不经意间就会漏出马脚。
错非是当时只有那炼神壶,才能瞒过静池剑斋之人,嬴冲是绝不会将嬴小小带到壶里面的。
为此嬴月儿不但让小小赌咒发誓,甚至不惜在它神念之内留下了符文禁制,总之是以各种样她能想到的方式防范,却仍觉放心不下。
而今日嬴冲与郭嘉所议之事,必是极为紧要机密。嬴月儿哪里敢让这家伙旁听?这使嬴小小很不开心,出去的时候一直嘟着嘴。可惜没坚持太久,当嬴月儿从小虚空戒里,拿出一大把的甜点之后,这位就已破涕为笑。
此刻在车内,嬴冲却觉情形不妙。对郭嘉的到来,他原本颇是期待,可当这位真正进来以后,他就是心中微沉。
只见这位面色青白冷淡,眼神亦是平静无波,透着几分疏离。
嬴冲眼神微转,就已俯身一拜道:“这次是我错了,定不会再有下次。还望先生见谅一二,莫要弃我而去。”
郭嘉微一愣神,而后就似笑非笑道:“学生这里倒还未有离去之意,可若大人总是如此,只会将那些良将贤臣,自绝于门外。我等为国公大人效力,是为将所有梦想期冀,都寄托于大人一身。可大人若有个万一好歹,那教我等如何自处?难道国公大人就只管生前,不顾死后大水滔天?这可非是仁主之道。”
嬴冲一阵心虚,口里唯唯诺诺的认着错。他在事前虽有安排,可四皇子嬴仇万这个人选,未必就能使他的门人所接受。
这一次,确实是他不对。不过即便再来过一次,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