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嬴冲底蕴不足,不得不以身犯险,可今日之后,就再不能如此了。
见对面絮絮叨叨的模样,方珏不觉失笑。今日这位,一直都比他镇静从容得多,可其实嬴长安心里的压力,担忧,一直都不比他少吧?只是之前克制住了而已。到了这时,反而比他更失态。
而思及此处,方珏便又神情一肃,慎重的端起了酒杯:“为国公大人贺!”
嬴长安的神情微凝,心潮澎拜,而后也同样郑而重之的举杯相应:“也为贺我安国嬴!为吾等贺!”
安国嬴氏大兴,他嬴长安的抱负,他的雄图壮志,才能得以施展——
二人饮尽,方珏就又拿起了几个菜碟,放在旁边食盒之中,又端起了酒壶往门外行去。
嬴长安先觉诧异,而后恍然:“你这是要去找嬴放鹤?他有伤在身,可喝不得酒。”
“我知道,可正如你言,闻得此讯,怎能不浮一白?他是嗜酒成命之人,只怕见面之后,一定会嚷嚷着非要喝一杯不可。”
方珏失笑,健步如飞的继续走着。他是大理寺正,可以自如出入于这里的刑狱之中,带些酒菜进去不在话下。
“他在牢里孤身一人,想必等得比你我还要心焦,我就不陪你了。”
“扫兴,你去便是!等到他升官之时,老夫必要他在轻云楼,好好请上几桌不可!”
嬴长安哑然失笑,而后待方珏离去之后,又开始失神。想起几日之后,就是嬴冲的大婚之期。
——这场婚事,无论如何都需大办不可!要展出安国府的威势。可只凭他们两个的夫人,他有些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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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国府,王籍立在火盆之旁,眼神黯淡将手中一张锦帕,丢入了到了身前火盆里,然后这么眼神灰败的,看着那星星点点的火焰燃起。
旁边的一位女子见状,不由错愕不解:“国公大人,你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