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嬴唯我,根本无需嬴定说,他都会倾尽全力,斩其人头!
待嬴冲来到大门前的时候,这里早已有三辆车准备就绪——都是有别于寻常的马车,车下并未有车轮,而是直接悬空。拉车的十二匹马,也都是更胜龙马一筹的‘翼龙驹’。每一条都身长近六丈,身批重甲,形态威猛,吼声如龙。
飞车翼马——这才是大秦国公出行时该有的仪仗与配置。可惜无论是这三辆飞车,还是那‘翼龙驹’,都太过昂贵。
‘翼龙驹’一匹就可价值六万金,直追人元阶神甲,每月更需消耗三千金用于饲养。哪怕是安国府,如今也只养了六匹而已,平时都不使用。
而这里的其余十四匹‘翼龙驹’,都是嬴冲从齐王府借来,欠了那位一个不小的人情。
除了这三辆飞车之后,还有张承业与张义等一众人等,亦都顶盔贯甲,手牵龙驹,气氛肃杀。
嬴冲亦神情微凝,朝着诸人深深一礼:“此行凶危,或有性命之忧。诸位明知强敌无数,却仍愿舍命相陪,我嬴冲感激不尽!”
嬴完我与宣娘见状,不禁相视一笑。而关二十七与赵申,马诛几人,则皆肃容回礼。只有李观潮神情豪迈,手叉着腰一阵哈哈大笑:“主公何需说什么感激不感激的?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吾等既然取了安国府供奉,那自然也需为主公卖命!”
关二十七满头的黑线,先是一个手刀敲在了李观潮的头上,然后又冷眼瞪着嬴冲:“我与师妹,只是信主公你的韬略,不会让我二人白白送死而已!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昔年魏楚神将吴起,曾于临战之前为士卒吸吮脓疮,逼人效死。主公今日这般重礼,莫非也是不怀好意?”
嬴冲闻言莞尔,可依然还是大礼一拜:“就拜托诸位了!”
不过就在踏上飞车之前,又有嬴福寻了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个消息。
“嬴放鹤他已经被下狱了?昨日子时?用的是什么罪名?何人所为?”
嬴福的话未说完,嬴冲的唇角就已冷冷一挑。
冀州清川郡监察御史嬴放鹤,正是几日前在大朝会中,出面弹劾河道总督百里长息的那位。
这几日时间他专心于修行,可朝中却并非是风平浪静。百里家的反击,宛如是狂风骇浪。那河道总督百里长息人在数千里之外,可今日却已有数十本弹章,被送入到了政事堂内,牵涉到安国嬴氏,十数位大小官员。
自然这对嬴冲而言,是不痛不痒,他现在的羽翼,虽是小到可怜,可羽翼上的每一根翎毛,都还算干净。这些人可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小问题,可百里家与武阳嬴氏,却很难将他们一次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