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他数日前,还真以为这位是不值一哂的纨绔废物,以致今日自取其辱。
整个咸阳城,如今都小看了这位。如今满城上下,无不都对其侧目以示。
如今谁还会以为嬴冲叛出武阳嬴氏,是无脑之举?此时只会认为是武阳嬴氏逼人太甚,错失了人才。
“几日前京兆府门前那事,是下官孟浪了,还请国公大人大量,能宽恕一二。”
俯身拜下之时,王焕章的脸有些发红,让他向一个年不到十五的小儿致歉,可真是难为他了。
今日这一幕,虽别无旁人瞧见。可他王焕章上安国府致歉求饶之事,只需小半天时间,就将传遍这满朝上下。三日之内,必定会散及升斗小民。这张老脸,今日可谓是丢尽了。
嬴冲见状连忙伸手去扶,口中道:“何需如此?府尹大人言重了”
他的手却没怎么用力,而王焕章则已顺势起身,可见其脸皮也修炼到了一定境界了。
二人一番礼节之后,分宾主坐了下来,接着气氛却是一阵尴尬。王焕章似不知该从何谈起才好,一直欲言又止。
嬴冲不禁微微摇头,他其实不解,王籍为何要将这样一个人,推到京兆府尹的位置上。
此人治政断案之才确实不错,京兆府尹的位置上可算是称职,可却拙于心计,绝不可能是政事堂中那几位狐狸的对手。
是便于王籍操控么?
暗暗一笑,嬴冲首先语声淡然的,打破了二人间的沉寂:“你我之间就不说虚的,本国公可停下在咸阳城的所有动作,甚至可助你京兆府等一臂之力。可你们襄阳王氏,又准备如何回报本公?”
王焕章双眼微凝,定定的与嬴冲对视了一眼,而后叹了口气:“府军六品折冲都尉五人。或者墨甲一百具,国公以为如何?”
他今日来这里。除了致歉之外,就是为割地求和来的。
嬴冲却不屑的一哂:“可知本公子这几天时间,光是银钱就花了二十万金,还欠下不少人情债?墨甲一百具,你们是在打发叫花?这钱本公哪怕拿去买官,也不止是五个六品折冲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