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嬴元度那边,也已转过了口风:“这又是何苦?似你这么做,只是便宜了别家。”
“那就一定得便宜你们武阳嬴?与其如此,我倒是宁愿那些财货给了国库。”
嬴冲莞尔,语音森冷:“本国公的想法,最是最简单不过。无论是谁,吃了我的就要给我吐出来,偷了我的也都得给我拿出来,如此才能畅心如意!”
说完之后,嬴冲就再无理会这二人的兴趣,径自迈着八字步,往远处停着的安国府车队行去。
嬴元度却依然不肯罢休,转过了身道:“此番我武阳嬴氏,不过是损失隐户四万,良田数千顷,依旧不损根本。倒是阁下几位,好大的胆量!又可知后果?这件事,可不会这么轻易了结。”
武阳嬴氏的报复,必定是不死不休!
嬴冲则是失笑,知晓嬴元度这句话,是对他身后的那两位说的。不过他却毫不在乎:“我还真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总之你嬴元度有什么手段,尽可使出来,让本公看看成色。”
直到嬴冲远去,嬴元度依然直视着嬴冲的背影,略有些出神。而嬴世继,这时才终于踱步上前。
“他一个将死之人,元度兄又何必与他费这口舌?”
嬴元度却这摇头道:“所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之前你我都太轻敌了。且我总有预感,这个竖子,只怕没那么容易解决,必有依仗!总之多做些准备,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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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冲回到车内,也感觉不对劲。不对劲的不是嬴元度,而是嬴世继。
方才他这二叔一直不说话,冷漠得过分。当时看他的眼神,就好似看死人一般。
若换成其他时候,嬴冲顶多稍觉奇怪,而不会生出怀疑。而那炼神壶内石碑中,却有着一件还未发生的事——十一月二十九日子时,安国公府遇袭!嬴福,嬴如,赢意三人战死,安西伯赢定重伤,其余侍卫,共死伤一百七十四人!
他这个二叔,莫非是知道些什么?
嬴冲想了片刻,就又摇头,无论这些人什么样的手段,他兵来将挡便是。自己这一世,可不同于安王那一世的孤立无援,势单力薄。
等他刚回过神,嬴冲就见嬴月儿,正往自己投以异样的眼神。一闪而逝,让嬴冲几以为是错觉,然后嬴月儿就偏开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