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阻杨兄前去救火!一旦杨兄这具墨甲的冰封千里使出来,只怕这场大火,瞬息可灭。”
王侁说到这里时,又啧啧赞叹了起来:“便是一瓶秘制迷心散都灌不倒你,杨兄的体质当真惊人。”
“是你们?”
杨业已明白,今日为何醉酒的真相,这使他目眦欲裂,怒恨不已。不过当他再说话时,语气却意外的平静:“为何如此?武阳嬴氏待你不薄?”
“为何?”
王侁嘲讽的一笑:“杨兄大概还不知道?三天前咸阳城内继承神甲的是世子嬴冲,而非嬴非公子。还有今日,莫非杨业兄以为只凭我王侁一己之力,就做下如此大事。”
看着远处的火焰,杨业心急如焚。可他却隐隐已预感,今日只怕是已到不了那粮仓火场。前方不远处,已有数道小天位级别气息,陆续现出了身影。隐隐与王侁呼应,封锁了前道去路。
不过更使杨业震惊失神的,还是王侁之言。
“武阳嬴氏?这怎么可能?”
他已明白,这次动手焚烧解县库房粮仓的,竟然是与安国公府同出一脉的武阳嬴!
“有何不可能的?”
王侁声音淡然,又透着几分无奈:“继承安国公爵位与摘星神甲的是世子嬴冲,那家伙更放出狂言,要与武阳嬴氏决裂,自立安国嬴。你说他平时混账也就罢了,我等还能得过且过。可这自立宗族是何等之狂妄,他居然也能做得出来。那武阳嬴氏上下,又岂能不怒不恼?”
杨业心中波澜起伏,最终又归于平静:“可你我二人,皆为安国府家将!王侁你这是要做背主之贼?”
他们效力的,终究是安国公府,而非是武阳嬴氏!平时的俸禄,也是从安国公府中直去,而非其他。
“哪里有杨兄说的那么严重?本将今日,只是奉安国府长史之命,拦截别有用心之徒罢了。”
王侁失笑,满不在乎:“这所谓背主之贼?从何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