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个时辰前,城外清江河道有三艘商船被劫,船上的货物都被劫掠一空。”
薛平贵转过头,似笑非笑的与嬴冲对视:“可奇怪的是,这三艘船的船主都不敢报案。”
“还有这事?”
嬴冲暗暗讶然,薛平贵得到消息的时间未免也太快了,此时距离劫案发生,才一个时辰多点。
这个家伙,难道是早已经入了绣衣卫?
“你真觉意外?此事苦主不究,官府也就懒得查了。可因事由古怪,绣衣卫仍有关注。”
薛平贵说完这句,又凑到了嬴冲耳旁,冷笑着提醒:“你该让他们仔细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洒些香料才是,这身水腥味,真当没人能够闻见?”
嬴冲心中一沉,暗道不妙。这几人在藏匿之时下过水,身上有些水腥味不奇怪。
原本也无妨的,只是他没想到,薛平贵几人这么早就会过来寻他,也恰好知晓了城外那桩劫案。
这个家伙,嗅觉居然比狗鼻子还要灵敏。
“其实,不管这案是谁做的,又是如何办到。我都想对他说一句,干得漂亮!”
薛平贵又哂然一笑,放过了嬴冲,只眼神阴厉如故:“那不是赢去病一人能做下的事情,他们是嫌我大秦麻烦还不够!国势维艰,却偏还有硕鼠为患,噬咬我大秦根基。只恨我薛某无力,不能斩断他们的爪牙。”
嬴冲无言以对,只‘呵呵’的干笑。薛平贵的话说得再好听,他也是不会承认的。
眼见天色接近巳时,嬴冲便试图岔开话题:“时辰将至,我该出去了迎那摘星甲了。”
语声方落,那安国府的门口出就传出了炮声,一连九声,响彻数里。
嬴冲的面色顿时转为凝重。薛平贵亦是无言,遥目看向了院外。天至巳时,藏于宫中的神甲摘星,就将送至安国公府。此时安国府中门九声炮响,分明是神甲已至府前。
接下来的时间,只怕也将是嬴冲一生中,最难受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