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业这才明白了过来,将墨甲私授大月国,这不就是资敌?他虽在深宫,却也知西方拜火教,是令大秦很头疼的一个对手。一直以来,大秦都在封锁大月,防止墨甲流入此国。
且勾结兵部,将半新五阶墨甲报废处置,这也是贪赃枉法!
嬴去病身为大秦皇子,居然做出这等骇人听闻之事?他并未对嬴冲之言生疑,只因那船上的详情,他去看看就知道了。
仔细想了想之后,张承业就又直指问题核心:“世子你与三皇子有仇?”
“自然有仇,仇大着呢!”
嬴冲双目微眯,眸子里现出几许厉色。这件事他筹谋已久,自然不可能只是因嬴去病,今日在宫门前得罪他。
双头山他几乎身亡,还有数位跟随他好几年的护卫横死,这桩恩怨他可一直都记着。
明面上他暂时奈何不得嬴去病,可在暗地里,他却还有办法让那位三皇子痛彻心腑。
嬴去病与大月国间的交易,是他的夜狐好不容易才打听得到。这是最近的一次,也是最易下手的一次。
他嬴冲城府不深,一向喜仇不过夜。一旦有复仇的机会,哪怕手足并用,也要在对方身上狠狠咬上一口!
“也是为财,这次那商船中的墨甲暂时只能藏着,不过船上应该还有不少丝绸瓷器,以及灵丹药材之类,发卖后其中十分之一的收入归你。”
毕竟是前往西域做生意,丝绸瓷器与中原产的丹药,也都是西方之地极其紧俏之物。而这些赃货,也更容易出手。
而嬴冲则更知,对张承业这样的人物,趋之以恩义,不若趋之以财利。
恩义总有一天会用完,可只要彼此间利益一体,那就不愁张承业不为他所用。
不过他似乎想错了,看错了人。这句话道出之后,嬴冲却没见到张承业的脸上,有任何动心之色。这位只微微颔首:“我这就过去,不过这样的事,希望仅此一次!否则米公公那边,不好交代。”
说完这句,张承业的身影,就已消失在了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