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易再无言可说,深深一礼:“老爷说的是。”
倒不是因管权的‘帮衬’之言,而是因主上的识人之明。
他这位主上得其父真传,精通相人之法,今次管权被圣上钦点为雍州大中正。固然是因他的才能品行,可为圣上所用,管氏家传的观人之术,也是其中因由之一。
“那孩子其实真无需人为他担忧的,能够笼络道张义那等人才,又不声不响,将一位小天位纳入羽翼之下,又岂需他人担忧?”
说到此处时,管权已收起了笑容,目现厉色:“倒是我们楼下那女子,你可查清楚了来历?”
“老奴无能,未有丝毫头绪。不过这次老奴奉老爷之命前往赠银之时,发现此女的贴身女婢已领先一步。后来老奴又询问详尽,那些渔民都说他们的银钱,乃齐王府所赠。”
管不易亦是神情凝重:“除此之外,此女及其家奴,曾自称是马邑郡丞家的家人。此前是从京城里出来,已跟随安国公世子近一月之久,看来倒不似冲着老爷来的。”
“齐王府?”
管权眼神晦暗,手抚着书案上由管不易送回来的那些碎银,若有所思道:“还是要小心防备,她那二十个奴仆里有一大半都易容过,戴着人皮面具,不能不防。”
那易容之术极其巧妙,错非他能观人面相,察觉到这些人脸上的不谐,也差点就被瞒过。其中竟还有位中天位,实力可谓强横。
且他今次进京,他也是不得不万分小心。若是他所料无误,这次的入京之途,必定不会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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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之后,嬴冲他的注意力,就又全投放在了炼神壶内,继续与那霸王抢里的战魂较着劲。
至于今日他与赢博的这次冲突,在嬴冲看来,仅仅只是这返京途中,一个无聊的小插曲而已,无需放在心上。且哪怕会被福王世子报复,也会是很久之后的事情,根本就不值得去在意。
而嬴冲之所以如此勤奋,是因那邪樱枪变化的银镜中,近日又有了些许变化。
这些日子里他已练枪有成,那幻雷枪已经是娴熟之极。嬴冲不但将那十三招枪式,练到如自身本能一般,且运枪时的要点,也都悉数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