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冲看在眼中,不禁失笑。心想这丫头,果然是在炼神壶里憋闷坏了。
他心里也很是高兴,所以哪怕被张义等人以怪异的目光看着,也毫不介意。在这几位眼中,月儿这具机关人偶就是他在操纵。而那尊木元甲做出那样不靠谱的举动,自是嬴冲这个主人指示无疑。
所幸,月儿她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欢欣雀跃了一阵之后,就逐渐老实了下来。
凌晨出堡,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嬴冲就已照着邪樱枪的指示,寻到了公输般的衣冠冢所在。那赫然是藏在一面高达百丈的峭壁之内,令嬴冲等人不得不用武器在陡峭山壁上,强行凿出了一个个阶梯,直到能爬上去之后,才将那层伪装的石墙,以墨甲强行打穿。
嬴冲出身贵胄世家,挖人坟茔本是禁忌,可这里说是公输般的衣冠冢,可其实仅仅只是那位机关术大师的七十二个假冢之一。所以嬴冲是心安理得的伙同张义几个,将这假坟墓给刨开了。只是从头至尾,几人都是小心翼翼。这毕竟是一位机关大师的坟墓,哪怕只是假墓也极其危险。
幸在邪樱枪中记录有这假墓的机关图纸,而嬴冲身边,更有月儿这个同样精通此道的人偶在。一一破解起来,倒也轻松。
他们凿开那峭壁墓墙,用了足足半日。可在进入这峭壁之后,仅仅只用了不到半刻时间,就已找到了这假冢的主墓室与库房。
只是里面的东西,并没给嬴冲太多惊喜。里面除了一些钱财玉器以及各种陪葬之物以外,就别无其他。只有几本机关术入门的书册,聊胜于无。
“我其实一直都有好奇,那公输般不是楚国之臣,效力于楚穆王麾下?可他的衣冠冢怎么会修在我大秦之地?”
就在张义他们几个尝试打开那主棺的时候,嬴冲一边往四下扫望,一边有些奇怪的问月儿:“为何公输般会将孔雀翎的残骸留在这里?那邪樱枪内,又记录有他的传承?”
关键是这邪樱枪,连公输般的墓地在哪都能知道。哪怕这邪樱枪曾经的主人,就是那位机关大师的主君,也未免太夸张了。
“这还不简单,只因公输般晚年叛楚归秦,隐居于大秦境内。他是在你之前的一位邪樱枪得主,也是他,将这口枪带到大秦境内呢!”
为防张义他们几人察觉异样,月儿在墨甲里面很小声的答着:“原本那邪樱,该是藏在他的一个假墓之内的。可这些年又被人取出,最后不知怎的,就落到父王手里。后来父王也特意让人查过,可却始终都没能找到线索,不知那位特地将邪樱枪送到父王手中之人,到底是哪一位。”
“叛楚归秦?公输般也是邪樱枪曾经的主人之一?”
嬴冲的面色,微显凝重,他知晓邪樱枪的情形,此物吸取了他的精血,就只有他能使用。换成旁人,根本就别想拿动。
而且这‘邪樱’,擅长变化,可变换许多形状,平常人根本就无法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