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觉秋在桌上握住宁折的指尖,他的神情也是松弛的,很久以来眉间一直隐含的忧虑此时短暂地放下了,又说:“a市家里的一些东西我也会让人寄过来,外公的相册和西装,你妈妈的相框等等,有它们在这里,就是你真正的家。”
原本宁折还在想那些物品要怎么弄,昨天回a市的时候两人走得太匆忙,也没想过这么快决定在k市定居,根本没顾得上回去收拾东西。
他问易觉秋:“外公和妈妈的那间旧宅,是你委托人拍下来了吧?”
the fall酒店,除了都有一个“秋”字,他查不到直接跟易觉秋的关联,但就是直觉是。
易觉秋也不避他,点点头:“是的,那里……虽然发生过很不好的事,但是它是你妈妈留给你的,她在那里爱过你,我也不想那里最后变得面目全非。”
宁折有些红了眼眶,易觉秋朝他笑了笑,捏了捏手里的指尖:“小哭包,你希望那里是整修好恢复原来的样子,还是做一些其他的空间,比如艺术馆,展览馆之类?”
过了会,宁折说:“外公和妈妈都喜欢艺术品,他们活得也像风像云一样,不喜欢受束缚,就做小的艺术馆吧。”
“好,我找一家设计公司来做改建,你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跟他们讲。”易觉秋说。
他想让宁折做一些不太累的事情,毕竟漫长的治疗过程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干扰,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这一件事上,对人的恢复和心理都不好。
“好。”宁折说,跟着又提出他还想继续在雪糕车工作,他是真的喜欢做那件事,让人心情很好,易觉秋也同意,但只准他去半天,他定下规定:“以后你每天上午都要待在实验室,有时间的话中午我来找你一起吃饭,再睡一会,下午三点以后可以去雪糕车,到晚上7点我再来接你一起吃晚饭然后回家,其余时间我找上次的女孩替你,赚到的钱你们一起分。”
宁折怀疑易觉秋早就想好了,才说得这么顺,但他点点头,也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好。
“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买一辆雪糕车,你来当老板。”易觉秋说。
宁折眼眶还红着,却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他脑子转了转,说:“那我要叫它秋秋雪糕车,我是老板,我说了算。”
易觉秋:“…………”
“秋秋。”宁折在餐桌对面叫他,笑得眼睛弯弯地。
易觉秋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哭笑不得:“喂!好像一只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