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觉秋按住焦躁狂暴的情绪,起身送客,那位看出针剂有问题的医生走到门口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回身对易觉秋说:“我有个同学,曾经是联盟医科大学生物基因学院的院长教授,后来因为研究方向出了问题被免了职,他这个人很怪,对名利都没追求,唯一痴迷的就是做各种基因研究,甚至有些违背法律,违背道德的研究他都不在乎,他认为探索生命的奥秘不应该被道德和法律所束缚,所以这样的人是一把双刃剑,如果你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可以去会会他。”
不顾忌道德法律地研究人类基因,不就是宁震慈做过的事吗,易觉秋对他口中的这位教授直觉就产生了恶感,然而现在的他要抓住每一点可能。
“他叫什么?现在在哪里?”易觉秋问。
“陆芮,现在已经不是教授了,有个自己的试验室,很破,只做他想做的研究,没什么钱。”
“好,我知道了。”
易觉秋淡声说。
明天还有一批医生专家,但易觉秋心情很不好,有没有解决办法是一回事,他相信今天这些医生的判断,其实他看宁震慈以往发布过的那些文章时就隐隐猜到了结果,但是他不接受。
他不能接受。
在办公室喝酒到很晚,眼眶发红,公司人都走光了,冯川过来要送他回去。
他没醉,只是心情太差了,冯川上一次看到他情绪这么糟糕还是他从特种部队回来,在医院见到已经病了好久的如秋,从那时候起,直到如秋去世,易觉秋都没有笑过。
只是冯川眼见着这种状况再次发生,他也做不了什么。
“明天有几个?”易觉秋问。
“五个。”
冯川说:“按照全球医学权威的排名往下来的。”
“那也就是说,今天的这三个,比明天的五个要更权威,更厉害。”
冯川点头:“理论上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