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父亲……宁震慈去世前,你过得快乐吗?”易觉秋问他。
完全猝不及防,宁折没料到此时易觉秋会到问到这个人,他愣了愣,一时说不出话,他反问:“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认识你的第一天,就是他的葬礼,我觉得你不开心,最初以为是因为他去世的缘故,后来觉得不是,但我不知道原因。”
易觉秋喝了口酒,杯子已经见底,他指了指桌上的酒瓶:“递给我。”
宁折直接拧开瓶盖,给他倒了小半杯:“少喝点,太晚了。”
他放回酒瓶,正要坐下,易觉秋却抓住他胳膊:“别走,还没回答我。”
宁折双手搁在吊床边:“快乐,不快乐,重要吗?”易觉秋坐了起来,垂头看着他的脸,说话也混着酒气:“重要。”
“可我认为不重要,对一个背负了二十亿债的人来说,尤其不重要,而且你问的是过去,过去早已无可改变,更加不重要。”
宁折说:“易觉秋,我真不知道你原来这么……单纯。”
易觉秋根本不管这话里刻意的嘲讽,他继续追问:“因为他逼你做那些事?参与他的种种阴谋?”宁折撇开视线:“不,不是,我说过很多次,他没有逼我,是我自愿的,你忘了,我是他的遗嘱继承人,如果没有事发……难道宁氏的所有内幕我不应该知道?”易觉秋看起来有些生气,又有些醉意:“我不相信,宁折,你说的每个字我都不信。”
“那就不要再问我。”
宁折语气也很强硬。
他要转身离开,然而易觉秋拽住他不放,“上来。”
他挪了挪身体,在腿边空出一小块位置。
宁折不想:“你干什么!”他挣了挣却没挣开。
易觉秋把酒杯塞到他手里,而后双手稍一用力,直接把他抱到了吊床上,吊床骤然增加了重量,往下坠了坠。
“会断吧?”宁折看了看两端。
“不会,牢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