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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稚一觉睡得很沉,一觉恍如历尽春秋,等她从带着体温的毯子里钻出来的时候,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漆黑的夜空。
房子里静悄悄的,猫儿不在旁边,紫夜也不在客厅里,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就汹涌地扑了上来,野稚忍不住喊了一声牛奶糖的名字,那个白色的身影却没在三秒钟出现在视线里。
就好像,一觉醒来之后家里的纸片人带着自己养的猫跑了。
想一想,真是非常过分的事情啊!
野稚忍不住窜起了一点火气,气愤的将毯子掀开,正要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给说好了会回来但是现在还不见人影的紫夜打个电话质问,却听见了大门响起的声音。
嗯哼,在外面浪了那么久吗?
野稚光着脚,脚下铺在厚厚的地毯不至于感觉到冰凉,她刚刚睡醒,脸颊上还带着微微的粉红,还有几道浅浅的印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她就样气鼓鼓地站在客厅中间,拿着手机叉着腰等着进来的人,质问的话已经到了嘴边。
黑色的衣角从玄关转了过来,野稚气鼓鼓的脸顿时变得十分惊讶,尖叫了一声顾不上前面就是冰凉瓷砖三步并两步跑,小炮弹冲进了来人的怀里。
“姐姐~”
桃夭刚从外面回来,衣服上还带着寒风的味道,直直扑上去的时候其实会感觉到冰冷,怕冷的小朋友被冻得一哆嗦,却还是努力地往对方怀里钻进去。
外套没有扣扣子,野稚扒开大衣,直接钻进怀里抱着姐姐的腰,扬起脸埋进对方的脖颈上,黏糊糊地撒娇:“好冷,只只给姐姐暖暖。”
“呵。”
桃夭发出一声轻笑,脱下手上的手套,抱住怀里人细瘦的脊背,轻轻地上下抚摸。
她低垂着眉眼,漂亮的眼睛半垂着,卷翘的睫毛遮住了一汪深情,只在不经意地颤动间露出底下温柔缱绻的水色。
“只只想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