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教父?”

“看来你不仅外表长得漂亮,拥有不错的刺客天赋,还是一名聪明的孩子。”教父双眼微眯,眼角挤压出几道鱼尾纹,“可是,再强大,再聪明的男人,面对虚无缥缈的‘爱’,都会变得愚蠢、懦弱、缺乏判断力和理性,如同婴儿般脆弱。而你所渴望的那种‘爱’根本不存在,只有‘欲望’才是真实存在的。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孩子。”

“你胡说!”塞罗鼓着脸,猛地站起来,又被教父轻易摁回椅子里,“我的心里当然知道——到底什么能够称得上是‘爱’!我可以确定也很明白,不懂的人是你才对吧!一面劝说驽尔回去,一面又派人来追杀他!你这个两面三刀的糟老头子,我是不会相信你的鬼话的,驽尔也一样!”

“就像你的眼睛在欺骗你一样,你的心也会。”教父的手始终摁住塞罗的肩膀,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一点热量。他的手,只有无尽的冰冷寒意,从手心传达到塞罗的心脏,几乎要将塞罗给冻住,“嗯……你怎么在发抖?孩子。”

“我,我没有。”教父的气场让塞罗感觉到害怕,他明明知道这名突然出现的中年男人说话不可信。但总觉得如果一不留神,就会不注意对方说了些什么,只觉得对方说得很对。简直每一句都是金科玉律,恨不得立即对教父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你以为将手指叠在一起,就能够表达爱意吗?”教父嘴角那一抹微笑,看的塞罗背后汗毛倒竖,冷汗直冒,“不,孩子。‘爱’来自于‘欲望’。感受它的最好办法,就是用身体,而不是所谓的用‘心’。你看,就像没有人会把金币倒进海里一样,你看见的,是幻觉。”

粼粼波光勾勒出教父的身影,塞罗的眼睛确实欺骗了他。在波光幻境之下,他竟然觉得教父在发光。那炫目的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睁不开眼看个仔细。

“水面下没有金币,你的眼睛欺骗了你。小蝴蝶并不爱你,你的心也欺骗了你。”教父嘴角的冷笑,让他整张脸看上去都带着嘲讽,他那细长的眼睛里,凛冽的精光似乎能够刺透被审视者的心脏,“不然,以你的心来看,他给了你什么回应呢?是亲口承认,还是做到了你的要求?”

“……”塞罗咬住嘴唇,他发现他无法反驳。

“看来没有。”教父依旧笑着,那笑容让塞罗感觉到沉重得无法抬头,“孩子。别说什么用心了,你昨晚也不是用身体在感受‘爱’吗?那才是小蝴蝶对你的态度,他对你,只有‘欲望’。他所爱的,是耶梦伽罗啊!”

“闭嘴!”塞罗摇着头,拼命地挣扎,“你这个偷听的变态糟老头!花白头发的杂毛老阉驴!臭烘烘的烂牛粪!浑身虱子、住在下水道的脏狗!”

“啧……”教父不满地皱紧眉头,神态和驽尔竟然十分相似,“嘴真脏。”

“天真啊,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吗?”蜜桃叼着一杆烟斗,从塞罗背后的阳台跳到他身边,扭动身体蹲下,对着他的脸喷出一口烟雾,“只不过是看你小小一只,又白又软很好操罢了。”

无名之火焚烧了塞罗的理智,他恨恨地盯着蜜桃,用力磨蹭后槽牙,好似那里咬着蜜桃的肉:“比你这个大松货好操多了!”

蜜桃愤怒地扬起巴掌,塞罗本能地缩着脖子闭上眼。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