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塞罗的手有些发抖,他的声音也一样,“我会被吸干!”

“那是因为你摁得太轻。”驽尔捉住塞罗的手,不由分说地狠狠摁住伤口。这一下,塞罗的惨叫是真的了,“和用红漆盖章一样,狠狠按下去,一瞬间就会好。相信我,你几乎来不及眨眼。”

“啊啊啊——!驽尔是魔鬼!你绝对是魔鬼!”生理性眼泪在眼眶当中打转,塞罗一眨眼,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哭了出来。

这感觉,实在太他妈疼了!他甚至怀疑哨子是不是由盐做成,才会对小小的伤口,造成如此剧烈而又强大的刺激。

疫病蝴蝶的哨子由一半银白,一半殷红,快速变得如同红宝石一般通透。炫目的红色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又从红宝石变回了原本那银色的哨子。

它很快恢复了原装,只是哨子上蝴蝶的眼睛,颜色变得更加深沉。

时间没有持续多久,事实上,顺着塞罗眼眶溢出的泪水还未挂上他的下巴,驽尔就松开了手。

“好了,别哭。”温柔地擦掉塞罗的眼泪,驽尔说话的语气好像是在哄小孩子,“你做得很好,已经结束了,好孩子,好孩子,明天给你买糖吃。”

“你——!你又没有钱,拿什么买糖!”塞罗没好气地推开驽尔,低头看自己锁骨上的伤口。

多漂亮的锁骨啊,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戳了一个小洞!

看到那个洞,塞罗更是满腔无法驱散的哀怨和委屈。“这什么破东西,吸了我的血,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该死的东西,和驽尔一样没用啊!”他一把脱下挂在脖子上的皮绳,抬手就要往火里扔,“这样没用的东西,丢掉算啦!”

驽尔一把逮住他的手腕,在哨子奔向营火,被烧得漆黑之前,驽尔夺下了它。

“男孩,现在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驽尔强行把哨子塞进他手里,“吹它,现在。”

塞罗不甘心不情愿地接过来,勉勉强强地轻轻吹了一下。哨子的风口,有什么东西往外探了探。那是黑色的,不可名状的东西。吓得塞罗尖叫一声丢下哨子。

“那,那是什么?”塞罗好像被烫了一下,指尖都在发麻,“会钻进我嘴里!”

“你怎么这么多奇怪的想法。”驽尔无奈地从枯叶当中把哨子扒拉出来,强行塞回塞罗手里,“吸一大口气,用力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