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罗看看驽尔,又看看夜羽。等了很久,他们俩都没有任何举动。塞罗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驽尔和夜羽被蛇发女妖给石化了。不然他们是怎么做到互相对视这么久而不笑的?
“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抽出腰间睾、丸匕首,塞罗一瘸一拐地靠近夜羽,“你们是直接打呢?还是要先走一下法律程序?我希望夜羽先生已经找好了律师,这样你可以在法庭上说——你在公平决斗当中被人偷袭了,以换取陪审团的同情。”
“还没人胆敢偷袭我。”夜羽阴沉地说。
塞罗把手中匕首抛出又接住,快速换了个方向:“那我就是第一个!”
他用尽全力,将匕首投掷了出去。
锋刃划破空气,发出锐利尖哮。晨曦为塞罗的匕首镀上一层寒光,留下一道银丝带般的轨迹。几乎就在同时,夜羽那漆黑的身影化作无数黑色羽毛,四散在空中消失不见。
“驽尔?”塞罗摊开双手,疑惑地后退靠近驽尔,“世界蛇兄弟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啊!怪物训练场吗?那是什么东西啊,驽尔?”
驽尔一动不动地趴伏在地,对塞罗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喂,你这是在藐视我吗?”塞罗鼓着脸颊,用最快的速度朝驽尔走过去,“你的耳朵如果不需要,请送给需要的人!”
漫天飞舞的树叶变得漆黑,它们轻柔地飘荡着,仿若乌鸦的羽毛。普天蔽日的羽毛布满天空,吞噬了透过枝丫的晨曦,吞噬了枯叶露珠上的反光,吞噬了天边为白云镶嵌金边的太阳……直到,吞噬一切光亮。
“喂!打架就打架,别弄这么黑啊!”塞罗绷紧背部,寒毛直竖。悉悉索索后退爬回驽尔身边,“你不打算想个办法吗?”
“你害怕吗?”驽尔冷冷地开口,“男孩?”
“就,就算是……”被说中的塞罗理直气壮地昂着脑袋,借助黑暗掩护自己涨红的小脸,“我就是害怕怎么了!”
“害怕就……”驽尔迅速出手,抓住塞罗的腰,“抓紧别乱动!”他们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飞降而来的锋刃。
被划破的空气,在塞罗耳边悲鸣。
那锐利的刃风拂过面颊,塞罗感觉耳朵一凉,再去摸,入手一片湿润。“我耳朵掉啦!”他夸张地惊叫起来,随着驽尔的动作一起翻滚,“这下完蛋,我要和你一样听不见啦!”
“没事,没事。还长在脸旁边呢!”驽尔拍了拍他的脑袋,把塞罗往身后一甩,背在背后,“好了,我们去拿回你的武器!”疫病蝴蝶的弯刀在黑暗中发光,和塞罗在赌徒硬币位面里看见那种光芒并无二致。
“太黑了!”塞罗喊,“我根本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