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问你话!”治安官一手握住剑柄,像条狗一样高声咆哮,“回答,否则你会对你的傲慢付出你无法承受代价!”

“大人,他今天下午才到这里来!”塞罗赶紧插、入两人中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天真地插话,“以前没见过,但我看他不是什么坏人。你们在抓谁?”

“你不需要知道!”治安官不耐烦地推开塞罗,恶狠狠地威胁坐在床上的男人,“外乡人,你最好是现在告诉我,否则……”

那名神秘男子淡淡地开口,依旧没有把手拿开:“我只不过是个从北地来的流民罢了。”

“他不是什么坏人,”塞罗从地上爬起来,趴在床边可怜巴巴地说,“我们整夜都在一起。不管是你们在追踪什么人,他不可能从这里出去。你看,窗户都还关着呢。”

恶犬朝他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他的人立即查看了一番房间:“长官,窗户是关着的。上面积累了不少灰尘,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

“我可没有看错,你们也都看见他朝这边过来,”恶犬狐疑地环顾了一圈房间,下令道,“仔细地搜索这个房间!”

在他们搜索房间的时间,塞罗趁机磨蹭到床头柜旁边,一屁股坐在上面。但他忘记了臀尖上的伤口,他才刚刚坐下去,就疼得一下弹了起来。他懊恼地瞥了一眼床头小柜子上的血迹,可怜巴巴的样子引来治安官一阵轻蔑的笑声。

忍着痛,塞罗还是坐了上去。

“长官,衣柜里没有。”

“长官,床下也没有。”

“长官,窗帘后面没有。”

…………

他们当然在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搜索到,他们要找的人就在床上好端端地坐着,轻松地背靠床头坐着。塞罗坐的位置可以看见,在被子下面,他正紧紧握着匕首。

现在塞罗能够做的只能是祈祷——什么神明都好,千万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他可不想要惹上罗河冈镇的长官。

恶犬狐疑地盯着塞罗,直盯得赛罗背后汗毛倒竖。但他尽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可怜无助地揉搓刚刚遮住屁股的薄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