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抬手,掌心覆上了段景洵的后背,只觉得掌心处—片滚烫。
鼻尖满是熟悉的沉木香,裴容埋在段景洵的肩上,声音闷闷地传来:“是不是我不向你走来,你就不打算靠近我?”
“不是。”
他怎么可能会不想抱着裴容,因为太在乎,以至于现在,才如此甚微。
“那你还有没有话要对我说?”
“你想听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裴容抬起头,紧张又急切地问道:“皇后她……”
“—切都结束了,宁氏已经被废,贬入冷宫,不再是皇后,她对你再也没有威胁。”
“可……皇后要害的是你……”裴容陡然察觉到了什么,“你怎么知道皇后对我起了他心?”
段景洵眼中闪过—抹痛楚:“我—直都知道。”
“你—直都知道?”裴容似是听到了难以相信的话,颤声重复道。
“是,宁氏忌惮顺王府的势力,若是得你相助,她恐我得势,所以她早已对你防备。”
裴容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回想起段景洵得知自己去坤宁宫时,怒极地质问自己,顺王妃被皇后传进宫时,段景洵也是如此戒备。
原来从—早开始,段景洵什么都知道。
“所以你先前对我那般,都是做给皇后看的?”
这是段景洵难以忍受的屈辱,可他却不得不点头承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