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时卿的话戳中了裴容藏得最深的心思,眼看裴容就要跳起来反驳,宁时卿赶忙挥手,打住了他:“停,你要是想说和太子毫无瓜葛,就不用再和我说了,你说了我也是不信的。”
裴容一口气噎在了喉咙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叫他好不难受。
宁时卿问:“不过眼前最重要的事,还是那个小太监,容世子,你可有什么打算?”
宁时卿先前说了那么多,其实最想问的,就是这个问题。
他明白,若是不点破裴容的迷雾,只怕裴容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果然,在明白小安子与段景洵无关后,裴容当即就想通了这个最重要的事。
“我要弄清楚,真正指使小安子的人,到底是谁。”
“说得不错,”宁时卿又摇起了折扇,含笑道:“别忘了,那个人可是让你和太子吃了不少苦头。”
裴容很别扭地移开视线,轻轻地点了点头。
宁时卿今日前来,似乎只为和裴容说清这些话,见裴容已不再忧神,便不再多留,转身离开了王府。
裴容独自一人在庭院中坐了许久,他想了许许多多,从前那些不甚明朗的东西,在此刻骤然清晰。
段景洵借盛渊之手送给自己的银雪狐,被山贼擒住时带着沉木香的蒙面人,还有那枚段景洵小心又故作吓唬自己的平安符。
那些意味不明的拥抱,那些无法克制的吻。
他甚至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段景洵他对自己,是否
“小世子!”
四喜突然闯了进来,打断了裴容的沉思:“太子身边的常公公来给小世子送药了!”
裴容一听,也顾不得方才所想,连忙说道:“把人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