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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洵哪能欺负了裴容,宁时卿是见过这二人不一般的场面,笑笑问道:“太子他怎么对你了?”

裴容犹犹豫豫地看了宁时卿一眼,才点了点自己的唇,欲语还休,意思不言而喻。

宁时卿:“……”

依太子的性子,这只怕不叫欺负。

“还有还有!”见宁时卿不信,裴容不满地大声道:“不止这个!还有别的!”

裴容摇摇晃晃地走向宁时卿,满脸地郑重:“我跟你说,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我快憋死了。”

宁时卿扶着裴容生怕他摔倒,笑道:“容世子只管说便是。”

裴容凑到宁时卿面前,咬着耳朵,神神秘秘道:“太子会杀我。”

这话宁时卿更不信了,他扶着裴容坐下,口中敷衍道:“容世子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太子会在明年八月十九赐一杯毒酒给我,还有那个送酒的小太监,他虎口上还有道疤!”

宁时卿动作一顿,突然想起方才裴容的话。

裴容说的是“太子会杀我”,而不是“太子要杀我”,这一字之差,意思可是千差万别。

宁时卿正想说点什么,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宁时卿转头看去,段景洵长腿一迈,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下一瞬他就皱起了眉头,不悦道:“你喝了酒?”

这话是对着裴容说的,也难为裴容在醉酒中还知道怕,他瑟瑟地躲在宁时卿的身后,扯着宁时卿的袖口,咽唔道:“救命……”

宁时卿毫不慌乱,起身颔首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