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副干饭的模样反而引起了段景洵注意,段景洵刚准备问些什么,又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抬眸,就见到段月里又在看着他们。
段景洵皱了皱眉,总觉得段月里有股说不上来的古怪,也越发觉得今天自己跟出来这趟做得很合理。
没想到段月里倒是主动开了个头,说道:“说起来,今天太子怎么会突然来顺王府,若是我早些知道,便能与太子一同出宫,路上也能做个伴。”
裴容刚准备老实说自己也不知道时,却被段景洵抢先说道:“我是来替父皇来顺王府传话,没想到遇见了五弟,还真是巧,不知道五弟来此是为了什么?”
传话?
方才两人坐在马车里也没听见段景洵提起过传话的事,裴容狐疑地看过去,心中怀疑万分。
就算段景洵身为太子,可他若是假借皇上的名义行事,那可是大大的不敬。
这要叫旁人知晓了,大做文章也是有可能的。
裴容的反应实在是太过明显,段月里只看上一眼,便对段景洵口中的传话心生怀疑,但他并未提及此事,而是大方地承认了与裴容的相约一事。
“是吗?”段景洵冷笑着回应,问道:“五弟何时与裴容如此相熟了?”
“太子应当是知道的,”段月里说:“在我住在甘泉宫的时候,便与裴容有了交情,那时候,太子还来甘泉宫,拿走了那一瓶药。”
旧事重提,裴容都听不下去了,得亏段景洵还是临危不乱,面不改色,只听他沉声说道:“原来是这事,五弟还记得这个,莫非是还在生我的气?等会回宫,我派人送些更好的给你便是。”
段月里眼中似乎在涌动着些什么,一字字说道:“太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想要的,就是那一瓶。”
“那我只能让你失望了,”段景洵毫不退步,字字有力,“那一瓶,我绝对不会让。”
两人的视线又对在了一起,一人凌厉,一个冷漠,谁也不肯退让,雅间里的气氛一时因为这二人的争锋而变得尖锐了起来。
裴容听到最后,眼睛都睁大了起来,这两人竟然为了那瓶药争起来了?而且这谁也不肯退步的气势,简直就是针尖对麦芒,锋利得很。
“太子现在不愿意给,我不急,”段月里拿出裴容相赠的药囊,不疾不徐地说道:“这枚药囊,也能暂时解我目前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