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啊……”裴容吓得脸都白了,还处在害怕中回不过神来,“吓死我了。”
宁时卿有些好笑地说道:“我可什么都没做,容世子怎么如此害怕?”
裴容跟宁时卿并不熟识,也不愿多说,捡起匕首后,转身欲走。
没想到宁时卿伸手拦住了裴容的去路,裴容一挑眉,不客气地问道:“干嘛?”
“容世子,”宁时卿徐徐说道:“我和容世子并未有过不快,为何容世子屡屡我如此冷淡?”
裴容莫名其妙看过去,“我和你交集甚少,何来冷淡一说?”
“那我想同容世子交个朋友,不知容世子愿不愿意?”宁时卿并不在意裴容的话,反而露出了淡淡笑意。
宁时卿的笑容浅淡如水,可他的瞳孔颜色比平常人较为深些,他安静地看着某一个人时,有一种极为温润的专注。
同时宁时卿是京中出了名的白衣公子,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谈吐风度都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舒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当他这样真心诚意同人说话,很少有人能拒绝。
可惜裴容并不吃这套,站在对面的人又不是段景洵,他才懒得管是白衣公子还是黑衣公子呢。
况且盛渊还说此人是个伪君子,能让盛渊做出这种评价,裴容更加不想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裴容抬眸露出一个笑容,单纯又无害。
“麻烦让让。”
宁时卿若有所思地看着裴容走远,转而垂眸低笑,“还真跟传闻中的不一样。”
围场颇大,裴容也不知自己走到了哪里,此处杂草丛生,有的都长到了半人高,裴容只得拿起匕首将那些杂草割开。
突然只觉得手背传来一阵刺痛,裴容不由得手一松,匕首也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