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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众人见林延潮有些疲倦都是告辞。

本来这宅子林延潮是在自己离京时借给自己几个学生居住的,但是林延潮回京时,他们都自觉地搬出来。

最末孙承宗言有事向林延潮私下禀告。

林延潮就让他留下。

林延潮问道:“何事如此慎重?”

孙承宗道:“回禀恩师,是关于礼卿的事?”

“礼卿?”林延潮问道,“他不是在苏州任推官?”

孙承宗道:“是礼卿他闯了大祸!”

林延潮闻言心想袁可立虽说在苏州任推官,但他是自己学生,按道理再大的事自己都能替他兜着,但孙承宗却一脸严肃地说他闯了大祸,看来此事纰漏不小。

林延潮道:“礼卿是我弟子中性子最急,但行事也最有魄力的人。去年他刚入官场,我本该好好提点几句,但因为离京的急故而是忘了交待几句。”

“这苏州是江南重地,鱼龙混杂,这官宦人家又是极多,礼卿在苏州任推官若真得罪了什么豪族我不奇怪,但他行事嫉恶如仇,是不会作颠倒黑白的,说吧,只要不是吴县申家,太仓王家我都有办法替他周转。”

说到这里林延潮拿起茶来漱口。

但见孙承宗低着声道:“回禀恩师,礼卿任苏州推官得罪的正是吴县申家!”

“……”

林延潮咳了几声,将茶盅放下肃然道:“这是何事?我居然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孙承宗道:“回禀恩师也是前不久的事。此事要从苏州知府石汝重说起。”

林延潮伸手一止道:“这石汝重年兄?怎么会牵扯到他,我记得他与伯修,中朗相交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