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讲了几句,林用即听了进去。但见他聚精会神听着徐光启讲解。
而众人看着徐光启,不由诧异居然还有这等操作。
讲到一半,林用突然问道:“先生这是什么学问?”
徐光启点点头道:“这就是格物之学啊!”
林用目光一亮道:“太好了,这可比四书五经有意思多了,我要学!”
林延潮见此一幕,微微讶异,随即又是欣然。
万历十六年,新年伊始。
整个大明朝虽有小的灾害,但仍是一番太平盛世的景象。
正月一过,衙门开印。
衙门之事其实多是琐碎,刚上任时,一言一事看似关乎于天下每一个百姓,但其实背后都有一套规律。
即便是林延潮身为礼部侍郎,有时候也会知道这些那些不妥,但惯性力量无比强大,官员们常道前人行之多年的规矩,总有一分道理在其中,让后人不要妄加修改。
所以林延潮有时也无法违反这背后的规矩,只是照搬前人的做法。
虽说繁琐,但林延潮上任不过两个月,礼部的事已经上手,但衙门里的公事几乎耗费了林延潮大多数精力,这边对于张璁降谥的争论,正引起朝野间保守与变法之间一场争议。
林延潮荣升礼部侍郎,先以巩固权位为主,对于这件事不好过分插手,这边的舆论争论,他已是准备让新民报替自己挑头与皇明时报对骂了。
不过一件突如其来的事,却打乱了林延潮新官上任的节奏。
这件事令林延潮明白,这历史车轮转动的虽看似缓缓,但仍是坚定不移地碾压而来,是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人都是无法避开。
这件事要从主客司郎中董嗣成上门一次拜访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