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穿着斗篷的丘明山入内,他现在虽说是林府的师爷,但林延潮没有将他留在府中,以免惹人注目。
“见过东翁。”
“丘先生此来顺利?”
丘明山笑着道:“托东翁的福,还算顺利,从山东作船到了通州,就立即来见东翁了。”
“私盐的事办得如何?”
“陆上水上都有人照拂着,一个月有两三千两银子的进项,这是账本给东翁过目。”
林延潮将账本放在一旁道:“今年私盐的进项就不要押进京里,在运河里招兵买马都是要钱的。”
丘明山笑着道:“水上的兄弟将义气,大家也只是希望有人牵头,不受官吏压迫,并不求财。”
林延潮笑道:“这就好,那这钱你看着,将来我若在朝堂上说得上话,那么这漕运的事也到了该变一变的时候,或许可以自行成立一个帮会,夹在朝廷与沿河的地头蛇之间,只要抓住运河上的漕盐就等于躺在银山里,到时候我让你来管这事。”
丘明山心底大喜,面上低下头称是。
林延潮道:“这一次叫你进京,是因为我有麻烦事。”
丘明山当然知道林延潮栽培他的用意是什么?
当下他道:“东翁,我已是带了足够人手进京,要钱要人你说一句话就是。”
“好,我兄长的事查清楚了吗?”
丘明山道:“查清楚了……”
当下丘明山叙述了一通,林延潮点点头道:“张鲸做事果真有一套,这是要人赃并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