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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锦衣卫都是暗道,完了,完了,竟碰上这么迂的御史,这一次若是天子,太后降怒,我们都是完了。

林浅浅欠身避开,此刻怀中沉睡的婴儿也恰在此事醒来。

婴儿的小眼睛往四方一瞪,见生疏环境,陡然放声大哭。

值鼓御史见此婴儿啼哭,当下起身道:“本官就是凭着乌纱帽不要,也要将此事上禀天子。”

林浅浅见此含泪道:“奴家谢过宪官大人高义。”

左右锦衣卫连忙道:“大人三思啊!这左中允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完蛋,咱们可千万不能跟着凑热闹啊。”

值鼓御史冷笑两声不作理会,亲自手持着林浅浅的书状直至宫中。

林浅浅安抚了一阵婴儿,然后让贴身丫鬟抱上马车,而自己就跪在登闻鼓院前等候。

霞光之下,将林浅浅的身影勾勒在紫禁城前。

望着雄壮的宫殿,林浅浅神情坚定,仿佛若是圣旨不来,她就能一直在这里跪下去。

这一幕为不少过路官员所见,纷纷相询,待得知是左中允林延潮的妻子后,皆是唏嘘不已。

有人则是羡慕。

“此巾帼不让须眉啊,左中允真是有一位好妻子啊。”

“我听说过,听闻左中允这位妻子与他共过贫贱,共过糟糠,相公下诏狱,身为妻子自是不离不弃。”

有人则是愤慨,相顾道:“我等之勇,尚不如一介女子乎?”

“我等都不说话,难道还让妇孺来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