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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林延潮受命而来,心不在此。

这已是入夜了,但张四维却一去不回。张四维难道今晚叫自己来此,是让他与两位花魁谈风花雪月的?

若是今夜不能与张四维达成某种默契,自己是白来一趟。张四维这是要磨自己的耐心,若此时林延潮若沉不住气,必处于被动之势。这场酒宴,以及花魁,都是张四维布下的迷魂阵。

自己试探张四维之意,张四维不也在试探自己吗?

林延潮这一出神,张泰征即笑着道:“宗海,若你对不出这飞花令,就要自罚一杯了。”

林延潮笑了笑道:“此飞花令不难,只是我方才想出一故事来,颇为应景。”

周盼儿笑语嫣然地问道:“状元公的故事一定有趣,盼儿想听一听。”

众人也附和道:“状元公,我们洗耳恭听。”

林延潮笑着道:“在青州府有两个窃贼,为官府抓到。捕快要二人供罪,哪知二人如何问都不答应。”

“捕快无计,心想无法向知府大人交差,那可如何是好,这时他有一秀才朋友听闻此事,向他献了一计。”

“秀才怎么会与捕快结交,状元公这故事一听就知是编的。”周盼儿笑着打趣道。

周盼儿虽是挑林延潮的毛病,但语气如同与人打情骂俏,令人反觉得心底一痒。

林延潮明明不喜欢周盼儿为人,但见她风情有时也不免为之所惑。

张泰征出言替林延潮解围:“周大家有所不知,捕快所交皆三教九流,即是三教九流,为何又不能与秀才结交呢?”

周盼儿闻言垂头一笑道:“原来如此,是盼儿见识短浅,状元公莫往心底去。”

徐妙语向林延潮问道:“那秀才向捕快出了何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