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沉吟了一番道:“王安石当年创立荆公新学,引以官学,以经术造士为变法之用,林中允提倡永嘉之学,是否异曲同工?”
引永嘉之学为官学,林延潮怎么敢这么说。
林延潮恭敬地道:“回元辅,下官不是这个意思,方才下官也说过了,永嘉之学太重功利,不可以拔为官学,否则人心难定。”
从文华殿后,林延潮与王家屏说了几句,就准备放衙了。
王家屏笑着道:“宗海这几日可都是赶早归衙啊!”
陈思育,黄凤翔等人同笑。
“不是在外面金屋藏娇了吧!”
“或是看上了哪家青楼女子?”
堂堂日讲官开得玩笑,也不见得多么高级趣味。
林延潮笑了笑道:“各位不要取笑,小弟真有事在身。”
王家屏笑着道:“如此我也不留你了。”
说完林延潮就告退了。
这时王家屏却叹了口气,陈思育在旁道:“宗海这几日因弹劾之事在身,怕也是不好过吧。”
王家屏点点头道:“虽马御史等人的奏章被天子留中,但若再有人弹劾,宗海怕是要向天子辞官了吧。那时恐怕就难了。”
数名日讲官都是忧虑,为林延潮的宦途担忧。
而林延潮离了紫禁城后,就坐着马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