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潮为难道:“这……”
“哼!”何洛文话不说第二句,拂袖离去。
看着何洛文离去,林延潮此刻也只能在心底长叹,这都是什么破事。
早朝之后,就不需日讲,林延潮回到值房后,就在案上写明日日讲的讲章。
写完之后,林延潮拿着讲章出了值庐,直接右拐经会极门来到文渊阁,将讲章呈给张四维看定。林延潮见张四维时,见他却有几分忧容。
张四维看过讲章后忽然道:“宗海,那一日在文华殿上进讲,所说的魏征将奏章私给诸遂良过目,却不在这讲章之内!”
林延潮答道:“回中堂的话,当时天子相询,下官急切故而临时答之。中堂可以为不妥?”
张四维笑着道:“无妨,无妨,本阁部也不是拘泥于此,相反那日进讲却令上上下下耳目一新,事后天子也略有转意,说来也有你一份功劳。只是咱们做事,需有头有尾才是,不可半途而废,令全功尽弃啊!”
林延潮听张四维这话,知他意思所指。
林延潮垂头道:“中堂,下官实已是尽力了。”
张四维听了笑着道:“宗海,何必这么早就言已是尽力,你还是勉为其难再试一试。”
张四维都这么说了,林延潮还有什么办法。
“是,中堂,下官再想个办法。”林延潮只能揣着讲章离开文渊阁。
林延潮返回了值庐之中,心想如何应对张四维那边,拿出一个对策来。
林延潮这才在值庐坐了没有多久,就听门外值吏道:“林中允,门外有位乾清宫公公名叫高淮的来找。”
林延潮听说高淮来了,不由讶异,高淮是太监,属于内廷,而他林延潮虽是侍直,但怎么说还属于外臣,大庭广众下还是要避避嫌嫌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