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懋修亦是道:“虽我看不惯林宗海如此得意的样子,但他却不是一个小人。”
刘虞夔见二人都不领情,不由拂袖道:“你们都有气度,我倒成了嚼舌根的小人。”
张元忭笑着道:“直卿兄,我知你是正人君子,看不惯专营之辈,但我与林宗海在内阁共事过,此人有雅量,论才干即便在内阁之中,也是少人可及的。”
听张元忭的话,刘虞夔的气方才消了不少。
林延潮离了紫禁城后,立即就赶往了申时行府上。
申时行这几日告病缀朝在家。
林延潮至申时行府上探病。
入内后,见申时行正穿着素衣,头上扎着白巾,半卧在床榻上。林延潮察言观色,见申时行脸色略有苍白,但不是不能起身的样子。一旁一名丫鬟正拿着汤药给申时行喂食。
“恩师,弟子来看你了。”林延潮行礼参见。
申时行伸手虚按,示意林延潮在榻边坐下。
林延潮将礼盒交给一旁申五,里面都是鹿茸辽参之物。申五拿了离去。
丫鬟喂完汤药,林延潮起身从丫鬟手里接过脸盆,为申时行拧过巾帕递了上去。
最后申时行拿了一冰糖含着嘴里,示意左右退下,然后对林延潮道:“带这些物见来作什么,你我何须见外,申五说你有要事,是何要事?”
林延潮听申时行声音虽低,但却是中气却足,不似病得不能上朝的样子。
“恩师,弟子从次辅那听来一件事。”
林延潮于是将自己从张四维哪里所知的事,与申时行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