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楠听林延寿这么说,赔笑着道:“此言说得有理,我也不是空手而来,我这一次从家里取来两百两银子,就是请妹夫替我谋划谋划的。”
“就两百两也想买官?你以为是买菜啊!”林延寿瞬间将程楠打脸。
林延潮心底好笑,但面上不说话。
程楠被林延寿说得满脸通红,一咬牙道:“我不知这行情,妹夫,若是两百两太少,三百两也行,五百两我也是出得起啊!妹夫我也知我冒昧,但我此生就是想做官,过一过官瘾,求你帮一帮忙。”
“五百两,怎么现在才说,好啊,你这人良心坏啊,先前居然想空手套白狼,哪有这么便宜……”
林延潮觉得林延寿说到这里就好了,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咳了一声道:“兄长,可否让我说几句话。”
林延寿道:“你说,你说。”于是从桌案上拿起点心吃了起来。
林延潮沉吟了一会道:“若是我眼下替你求官,恐怕有些难办,并非钱的事,你非功名出身,只好入粟补吏,你可愿意?”
“吏员太苦……”程楠为难本要再说,但见林延寿已在吹胡子瞪眼了,显然一副“你还敢挑三拣四”的表情,只好将话吞回肚子。
林延潮道:“那也只有不如流品的杂职官或是省祭官了。”
程楠听了又觉得不好,又不敢说。
林延潮顿了顿,然后道:“既你觉得吏员太苦,不入流品的官,又觉得太低微。我看不如这样,你去国子监捐个监,有个功名在身,将来再使些钱,不出五年,我保你一个前程如何?”
程楠听了顿时喜出望外道:“妹夫,这可以使,不说等五年,十年也可以等,花钱多少我都不怕。我只要能求一个官身就好。”
“此事不难了。”林延潮说道,确实这对于他眼下而言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程楠得了林延潮的话当下道:“妹夫,你简直是我的大恩人啊,我真不知如何报答才是。”
林延潮淡淡笑着道:“你不必太称谢,我也没出什么力,其余捐监也是这么走的,我只是不让你白花冤枉钱,走冤枉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