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钱多一文就不买了。”
店掌柜笑着道:“姑娘你是给你赴乡试的心上人买的笔吧!”
“胡说。”林浅浅扭捏道。
店掌柜笑道:“嘿嘿看来那是,那你怕什么,你心上人将来中了举人,你就是少奶奶了,还愁没钱嘛,你眼下和我斤斤计较,传出去失了身份。”
“哼,谁说我斤斤计较,我不是嫌贵,我是嫌他不值这个价,三钱你卖不卖?不卖我找别家了。”
“最多七钱!”
“那我走了。”说着林浅浅一拐弯就走了。
店掌柜在那沏了碗茶哼哼道:“上好徽笔七钱都不要?没钱就不要买,一看就知哪个穷人家的姑娘,真正的大家闺秀都养在深闺,哪还出来抛头露面的。就你这命,还想当举人夫人,想也别……”
“掌柜,六钱银子卖不卖?”
噗,店掌柜见了突然窜出来的林浅浅,差一点将口里的茶喷在桌上。
“子曰:‘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
听得朗朗读书声,林浅浅拿着新买的徽笔,喜滋滋地走上小楼。
屋内林延潮一手负后,一手拿着书在那朗声读着,林浅浅坐在一边,托着下巴静静地等着。
读了许久林延潮觉得口喝,拿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口,见林延潮得了空林浅浅方才进去。
“延潮,你看我给你新买的笔呢?是新到的徽笔。”
林延潮放下茶碗讶异道:“家里不是还有笔,何必去买呢?”
林浅浅道:“我看你惯常用的那支,笔管都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