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时,崖会泉的头发还在滴水,老虎据说有两层毛发,黎旦旦的毛还不至于完全湿透,没贴着皮,却也舒服不到哪里去。
被风一吹,人和体型缩水的大猫都感觉到了透心的凉意。
崖会泉看黎旦旦时总带滤镜,他哪怕已经知道“黎旦旦等于沃修”这个等式,可一看见猫里猫气的小老虎,旧思维便跟新认知打架,看人和看猫的意识没那么快换过来,让他潜意识会按着以往习惯行事。
崖会泉很自然的跟黎旦旦一块上了楼,又自然地看黎旦旦先一步调完温控板。
走廊地板上被小老虎踩出了一串湿润的猫爪印,爪印又在浴室门前停住,黎旦旦调完温控板后很自觉,坐在门口没打算进去。
于是更自然的,崖会泉弯腰随手把猫一拎,往浴室里走了两步——
崖会泉:“……”
黎旦旦:“……”
太自然顺手了,连进浴室带猫的习惯都没拗过来,崖会泉终于反应过来不对,他托着黎旦旦两条前腿的手顿住,忽然还回想起自己以前带猫洗澡的每一回,刹那间,铺天盖地的尴尬简直快把他淹了,他整个人都甚至有点僵。
“咔哒”一声。
浴室门半晌没有感应到人员出入迹象,还在他们背后滑上了,电子门锁十分忠诚的按着主人历史使用习惯落锁。
黎旦旦试探地:“喵?”
又五分钟后,打从来到这个家后首一回,黎旦旦被人提溜着后颈,从浴室里扔了出来。
“出去。”亲手扔猫的崖会泉毫不留情地说——跟把猫带进去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黎旦旦被扔出门时像个会飞的毛毛球,他在半空中轻车熟路转身,把自己翻正,又悄无声息地落了地。
崖会泉准备重新关上浴室门,一只手就从外间伸了过来,晃悠着耳朵和尾巴的沃修技巧性别住门,在门外又是眨眼睛又是抖耳朵地望着他:“水温室温都调好了,多我一个又不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