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虚:……
“那个……你喝汤之前,能不能先跟我说说,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我总感觉你身上还揣着不少秘密,就这么一下死干净了,忘干净了,有点暴殄天物。”
傅子虚笑得温和乖巧又无辜。
“傅子虚你没有心!”老九控诉地看着傅子虚,“我都快彻底没了,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了?临死都得榨点油水出来是吗?我就告诉你了,等你魂魄齐全以后,自然一切都记起来了,不用问我,我能死了吗亲?”
看老九这么坚决,傅子虚勉强地咧咧嘴,放开了手,虽然心里是真的难受舍不得,但还是尊重老九自己的选择。
看着傅子虚收回手,那副要哭不哭,凄凉难看的样子,老九本来奔向新生活的心顿时烦躁起来,把手里两碗孟婆汤往桌子上一磕,“我还喝个屁啊,看你这副哭丧的样,都影响我食欲。”
“你不喝了?”没想到转机来得这么快,傅子虚脸上的表情瞬间阴转晴,期待地看着老九。
“不喝了,我要喝了投胎去了,你自己在这冥界还不得让人给吃了,就剩个残魂还敢在那飘着。”
老九对傅子虚的语气那是十足的嫌弃。
对于老九的嘴炮毫不在意,只要人还在,就一切都好,傅子虚总算是松了口气。
“小九,你这死丫头,就这么浪费我三碗汤?皮痒痒了?”
老九刚撂下碗,门里一清脆如珠翠落盘般的声音传来,接着从茅棚里走出来个一身月白长裙,身段婀娜,珠帘覆面的女子,那珠链被头上发冠前银座凤首的凤口衔住,一直垂落到与肩平齐,遮得是严严实实,就算在行走间珠帘微动,却也半分不露。
“阿姐,”见到女子,老九一秒变脸,笑得十分谄媚,“你就通融一次,这几碗先给我留着,等我帮朋友办完事,我就回来全喝干净,一点不浪费。”
那女子伸出纤纤玉指,不轻不重地推了一下老九的额角,“死丫头,我暂且给你留着,敢不回来喝干净,我皮给你揭下来一层。”
“行行行,我不喝干净头卸下来给你垫桌脚,那阿姐,能不能再帮个忙,开一下奈何桥啊?我们得去冥界,成不成?”
老九一口答应下来,又指了指前面的一片雾茫茫。
“净会给你阿姐找麻烦,麻溜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