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有完全散去的神采中，有伤心，有爱怜，有解脱，唯独没有恐惧。

綦筱雨感觉自己的心都有一种要碎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震惊，也让她惶恐。

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一个明明不该动感情的人，却动了感情？

为什么，我接触异族生灵，明明应该感到恶心，感到厌恶，可抚摸他的脸，却没有这种感觉？

他用死来成全我……不让我为难，我应该开心，他只是个不相干的人罢了，可我为什么如此难过？

谁能告诉我？

綦筱雨的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下。

人说精灵的眼泪，是这世上最好的药，可解一切厄难。

但想要得到精灵的眼泪，却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因为她们从来不会流泪。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我相信了你说的话……”

“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能让我的灵魂颤抖。”

“分身崩溃了，记忆消失了，但你的每一句话……都会击中我的灵魂最深处。”

“为什么这么傻，我想杀你，可我根本就下不去手。”

綦筱雨蹲在楚墨身边，慢慢坐下，抱着楚墨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痴痴的看着楚墨那张陌生，但却让她无比心痛的脸。

“其实，拒绝上官楠，跟你走，并不全因为你的那句话……还因为，我也想跟你走！”

“妈妈，我做错了吗？”